令书城楼北

【同人】【伪装者】【双毒】隔而不见

算是一个小反转,值得二刷。

水冰怡:

#岁末年初绘#

#双毒#

#名朋旧物,整理修文,年底楼群活动梗,细细碎碎一把刀# 


明楼是悄然抵渝的。

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,于盘旋待降落的飞机上俯瞰,群山间黑的瓦白的墙隐约在一片冬日灰绿之间,间或有薄雾浮过来又飘了去。眼见处浓墨换淡彩,只得疏疏淡淡浅浅薄薄,勾勒出匠心独运一座山城。

蜀道难,难于上青天。

飞机末了一个俯冲落在渝北机场,紧接换上美国产的军用吉普车一路去往东北边。弯弯绕绕起起伏伏的山路,往往转个弯突然豁然开朗一片江水奔腾,又或是雾霭重重笼一排山峦叠翠,绕的多了倒能靠蛛丝马迹分辨一二。

有人曾眉飞色舞与他讲过这般风景,被明楼评价为干巴巴的毫无文学艺术美感,如今看着,却也有种言语穷尽之感。

 

几年前,出于军事与安全考量,大总统将汉阳铁厂并其余几家一同迁至大渡口,恢复生产后为党国添了不少力。这次一来为一份需由国外经沪入渝的零部件单子,二来则是商议上海站今后安排——当然明面上打出的旗帜是特殊时期与重庆政府的秘密经济和谈,周佛海先生钦定“使者”。

坐在厂区办公室内,耳边是夹杂着机器轰鸣之官方客套,四旁有警惕监视士兵目光灼灼,端起得体微笑一来一往,耐心他向来是不缺的,更何况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等太久。

果然不久之后便有一高级技师在一军官陪同下到来,陪客的经理与士兵便似商量好一般一道去了外头,自己也同样遣开了陪同秘书——如今能跟在身边自是可信,然并非阿诚便总不能完全放心。

 

“明先生旅途辛苦,川中不若沪上富庶,可莫要嫌弃。”军装笔挺的来人微微向明楼颌首,言语虽熟络却暗藏机锋。

“川中自有别样风光,明某还是想要常来的,只怕叨扰的惹了厌,”端起眼前一丝热气也无的白水抿了口,明楼微眯眸子带出几分锐色,“怕那时是连凉水都无了。”

“这是哪里话,下面不知所以然怠慢了明先生,”那人亲自给明楼添了热水,明显软和了下来,“我亲自斟水赔罪还不成?晚上请你吃火锅去。”

话说到了便无需追下去,点到为止。明楼微凉手指搭上暖和杯壁,语气放和缓:“这话就严重了。不过是守规矩,该夸你教导有方。何况我惯是少吃辣子,你哪里是有心赔不是,还不若说清楚些接下来的事情。”

“你仍是这般口轻,倒是被某人说中。”正事要紧,那人亦不过是搭了句顽笑,随即正色谈起公事。

 

怕路上不太平,零件单子并不敢先抄下来。明楼学的是经济,于机械上半分不通,不过记性却是好得很,一项项反复说来几次就能记得分毫不差,倒也不难。只是到论及上海站时,两人颇有些争执。来人虽代表高层决断,却不及明楼蓝衣社元老身份又熟悉情况,几句话就被毫不客气顶了回来。

“明某在上海要的是听话得力的属下,不是没事找事的疯子。”推推金丝边眼镜,明楼依旧不疾不徐条理明晰列出当下状况,最后补了句。

那人似也想到了什么,不再试图多做解释:“明先生说的有道理,我回去会跟上头如实转达。”

 

那人被说服,该谈的便是谈完了,叫进来经理秘书像模像样说了些面子上的事,天色亦到了晚餐时候。他知明楼吃不来辣子,便引他去厂附近一处农家喝了菌汤。

一顿饭宾主尽欢,时间却不能停留在温暖的炉火里,明楼趁夜一路颠簸回机场。

下车才发觉,雨不知何时开始下起来。

说“下雨”倒是不太恰当,只觉隐约水珠扑在脸上,颇似海边雨雾蒙蒙之时,只缺了股海腥气,多了几许清凉。

 “学长,你真不打算与他见一见?”那人终还是没忍住,借着四下无人迈前一步,低声问了句,“……离得不远。”

“不了,你替我去打个招呼。这次身后眼睛太多,以后总有机会。”不假思索应声,明楼拢拢大衣头也不回,径直快步登上飞机。

在飞机隆隆作响里再次俯瞰,月光里山城迷蒙胧胧,几点灯火如豆自夜幕隐约透出点影子。

凭着印象盯着起飞时掠过的一处,虽无法辨明什么,却也让明楼浅淡微笑起来。

明楼曾接到过消息,那人接回来后就葬在正对机场的山麓上。常能听到战机起落声音,那闲不住的疯子大概是不寂寞的。

他想,待来日胜利,自有长久相见之时。沪上与渝中都是常落雨的,习惯的很,吃不得辣子估计也无妨。

 

抗战胜利不及月余,内战便隐隐有了痕迹。

而后便是兄弟复阋墙,战火重燃。

明楼随着党国撤台,一生未能再次归回大陆。

终不复相见。

(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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